6/19(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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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李限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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件數:2件
重量:每件不得超過23公斤(50磅)。
尺寸:每件行李3邊(長、寬、高)之和,不得超過158公分(62英吋);
且兩件行李之3邊和總計不得超過273公分(107英吋)。
例如該次大流行的幅員之廣、影響之深,是相當少見的。該次爆發橫掃歐洲及北美,遠至阿拉斯加的荒野地區以及太平洋最偏僻的小島,到最後全球有1/3人口都遭受感染。此外,該次流感也特別厲害,死亡率高達2.5~5%,是一般流感致死率的50倍。
到了1918年秋季,歐洲人都把這次流感稱做「西班牙流感」,可能是因為大戰時維持中立的西班牙,對於交戰國所發生的流感爆發並沒有採取新聞封鎖,於是該稱呼也就深植一般人的腦海。雖說最早的一波流行,或稱春季流感,看來是1918年3月間發生在美國的軍營及附近地區。至於第二波,也就是主要的一波全球大流行,則發生在同年的9~11月。
當年抗生素尚未問世,多數死於流感的人是因為受到肺炎球菌的機會感染而喪命,這些人的抵抗力已經因為染上流感而減弱。但是有一批流感患者死於更嚴重的病毒性肺炎,那是由流感病毒本身引起的,患者在出現症狀後幾天就去世,其肺部不是嚴重出血,就是充滿液體。尤有甚者,死亡率最高的是15~35歲的青壯年,在這年紀的人一般鮮少死於流感,但讓人驚訝的是,1918~1919年間,死於流感而造成年平均死亡率增高的人當中,65歲以下的佔了99%以上。
感染及複製:流感病毒的HA蛋白與宿主細胞表面的唾液酸相接(a),讓病毒得以溜進細胞(b)。進入宿主細胞後,病毒的RNA會釋放出來(c),並進入細胞核(d)。病毒RNA在細胞核中複製,同時其基因指令得到「讀取」,於是指揮細胞內裝置,合成新的病毒蛋白(e)。然後,新合成的病毒RNA及蛋白組裝成病毒,從細胞膜表面以出芽方式脫離細胞(f)。剛開始,新病毒的表面帶有唾液酸。為了防止新病毒彼此之間以及與原宿主細胞以血球凝集素蛋白相接,神經胺酸繍會將唾液酸切除(g),於是這些新病毒就可自由地感染其他的細胞。 |
試圖了解1918年流感大流行的起因及其不尋常特性的努力,幾乎從該次大流行一結束就開始了,但過了將近80年,罪魁禍首仍未現身。1951年,美國愛荷華大學的科學家曾經遠征阿拉斯加的西華德半島(Seward Peninsula),尋找1918年的病毒(參見45頁〈有志者事竟成〉),成員中包括一位才從瑞典來的研究生胡爾汀。1918年11月,流感於五天內傳遍了一個現名布雷維格教區(Brevig Mission)的因紐特人(Inuit)漁村,造成72人死亡,約佔該地區成年人口的85%。死者的屍體一直埋在永凍層中,1951年的遠征隊希望能找到保存在死者肺部組織的病毒。不幸的是,試圖從這些樣本當中培養出存活流感病毒的努力,都失敗了。
1995年,我們團隊從不同的組織來源著手,試著找出1918年的病毒;我們用的是美國三軍病理學院(AFIP)所保存的屍體剖檢樣本。多年來,我們已發展出專門技術,能從受損或腐敗的組織中,抽取脆弱的病毒遺傳物質,以供診斷之需。例如在1994年,我們使用新技術,幫忙了一位AFIP的海生哺乳動物病理學家調查一批海豚死亡的原因。之前的鑑定指出,海豚是因紅潮而死的。雖然可用的海豚組織已經腐敗至極,但我們還是從中抽取出足量的RNA片段,鑑定出一種新病毒;該病毒與造成犬瘟熱的病毒類似,也證實是造成海豚死亡的元兇。之後不久,我們就開始考慮,還有哪些古老的醫學秘密,可以利用我們單位的資源解決。
AFIP的前身是在1862年創立的美國陸軍醫學博物館,隨著醫學病理專業的進步,AFIP也跟著成長,目前該館已經收藏了300萬件樣本。當我們發現其中有1918年流感罹難者的檢體樣本時,就決定把目標放在這個曾經造成大流行的病毒。一開始,我們檢驗了78件1918年秋季這波致命流感的受害者所遺留下來的組織樣本,並集中在發病後迅速死亡的病人樣本上,那代表這些人的肺部嚴重受損。由於流感病毒通常在感染幾天後就會從肺部清除,因此,在發病早期死亡的病人肺組織中,有最大的機會可以找到殘餘的病毒。
當年的標準做法,是將屍檢樣本先以福馬林保存,然後再以石蠟包埋;因此,想要從這些有80年歷史的「固定」組織中「釣出」微量的病毒基因片段來,可是得把我們發展出來的技術發揮到極致。經過一整年負面結果的痛苦折磨之後,我們在1996年找到了第一個帶有流感病毒的樣本,那是來自1918年9月死於南卡羅來納州傑克遜堡的一名士兵的肺組織。從該樣本,我們得以定出五個流感病毒基因的小片段核?酸序列。
為了要證實那些序列確實屬於該株致命的1918年病毒,我們繼續尋找更多具有陽性反應的病例樣本,而於1997年找到了另一個:這位士兵也死於1918年9月,地點在紐約州的厄普敦營區。得到了第二個樣本後,我們就可以確認手上已有的基因序列;只不過這些檢體所殘留的組織量非常少,讓我們擔心可能永遠無法得出完整的病毒序列。
1997年,我們的問題從某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得到了解答。當時,胡爾汀是年已73歲的退休病理學家,他讀到我們最早的研究結果,建議重返布雷維格教區,再度嘗試將埋在永凍層的1918年流感受難者屍體挖掘出來。在頭一次嘗試挖掘的46年之後,胡爾汀獲得布雷維格教區鎮民委員會的許可,取得了四位流感罹難者的冷凍肺臟檢體。從其中一位年齡不詳的婦女身上取出的檢體,得到了關鍵性的病毒RNA,讓我們得以定出1918年流感病毒的完整基因組序列。
1997年,胡爾汀重訪位於布雷維格的墳地。
晚近,本團隊與英國的同行合作,檢驗皇家倫敦醫院(Royal London Hospital)所保存的1918年流感罹難者留下來的組織樣本。我們分析了從兩個病例取得的流感病毒基因,發現它們與在北美洲取得的樣本幾乎完全相同,證實了是同一種病毒在全球迅速擴散。但是,這些基因序列究竟能回答多少關於1918年流感病毒株的毒性及其來源的問題?想要解開這些問題,有必要對於流感病毒在不同宿主身上如何運作以及發病等背景,先了解一二。
流感病毒的多變面貌
流感病毒有三種主要的形式:A、B及C。造成過去100年來大流行的三種全新流感病毒株,都屬於A型流感病毒。B及C型病毒只感染人類,但從未造成大流行。反之,A型流感病毒可感染許多不同種類的動物,包括家禽、豬、馬、人以及其他哺乳動物。水鳥(好比鴨子)可當做所有已知A型流感病毒亞型的「儲藏所」,也就是說病毒可寄生於水鳥的腸子裡,而不引起發病的症狀。不過,這些野生型的鳥類病毒株會隨時間而突變,或是與其他的流感病毒株交換遺傳物質,產生全新的病毒,也就能在哺乳類及家禽當中散佈。